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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端门数字馆”部分项目设计主持费俊

编辑:格非儿 文章来源:设计邦 发布日期:2016-7-27 10:51:39

 

  近来到故宫参观的朋友一定会发现,古老的皇家宫殿如今也已经与数字科技联姻。如今只要一踏进故宫端门,就可在数字成像、定位系统、虚拟现实等技术的帮助下“一览故宫晓”。故宫,正在用一种数字媒体技术与古典建筑融合的方式,用一种体验式、沉浸式的交互手段来讲述它的前世今生,使人们推开中国古典文化与历史的大门变得更加轻松。

  本期,我们就故宫“端门数字馆”项目邀请到另一位嘉宾,是主持故宫端门数字馆视觉形象设计、数字沙盘及《写生珍禽图》数字绘画项目的交互体验设计及内容制作的央美副教授、数码媒体工作室的费俊老师。为大家揭晓这个堪称世界首次将整体古典建筑完全用作数字化展示的项目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技术手段、以及未来科技与文博领域结合的趋势。

  记者:请费俊老师老师来介绍一下你们所参与的项目吧?

  费俊:丹青把整个端门数字馆项目的发展历史给大家有了一个展现,让大家有了宏观的认识。我自己,包括某集体、央美团队,也很荣幸参与到了这个项目。在过去的两三年时间里,我们参与了不少故宫的文化项目,像端门这么大体量的项目,就像丹青说的,这里面有大量的团队的合作和协作。更重要的是,故宫并不是大家看到的,突然做了一个端门数字馆,其实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他们已经在博物馆的数字化方向上做了很多的积累。

  另外,也就是说,基于这些丰富的数字资产的再开发,这其实是故宫的很多部门,尤其是故宫的执行部,有很多的专家和老师,他们对这些可以开发的数字资产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最后进行选题、策划。

  那我们介入到端门项目也是两年前,当时我们也试图参与到整体项目的规划中。但最终故宫采纳了清华团队的方案,但也很荣幸,大家都有各自的设计思路,我们觉得能跟清华团队一起参与这个项目也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在基于清华的整体空间、交互装置的设计理念上,我们介入到了三个具体项目的交互体验设计以及内容制作方面。下面我简单介绍我们参与的三个项目:第一个项目是位于端门数字馆中间的大型装置作品,叫做数字沙盘

  大家从这个图上可以看到,它其实是由四块屏幕组成的,这个在丹青的方案中就有这样的设定。看似它是有环绕剧场的体验感,因为无论是地面屏幕,还是两侧的数字宫门屏幕和北侧的数字屏,都有这种感觉。但其实我们在进入到内容的交互体验设计中其实面临着很大的挑战,那么其中一个挑战,当人们在观看动态电影时候,人的关注点和聚焦点是不可以被过多地分散的。那么也就是如何处理好这四块屏之间的内容节奏和同步以及与观众的互动可能,就成为这个课题里最重要的,我们叫做用户体验的问题。

  大家现在看到的是基于现场装置实拍的图片。 经过一段时间和故宫执行部的专家一起来研究,如何基于这四块屏来进行演示,最后我们确定了目前大家所看到的这个方案。这个方案的特点是,我们对四块屏的叙述功能有了明确的界定,北面的屏,主要介绍了一个皇宫变成了博物院的历史。地面这块屏幕,它更多是承担了一个动态沙盘的角色,也就是它主要的职能是客观地动态展示故宫的格局以及故宫各个区域不同的功能。

  而两侧的屏幕,就像这张图,更多的是辅助北屏,辅助地面沙盘,呈现出一些烘托气氛,以及进一步说明故宫收藏和场馆内容。

  后面这四张图,基本上来自北屏的历史性专题片的截图,交代了故宫博物院是如何从历史上逐步从紫禁城演化成博物院,重要的历史时刻,以及宫殿本身在规模和形制上的变化。

  这两张黑底图,其实是地面沙盘的状态图,大家可以看到故宫整个规划的格局,包括不同宫殿之间的格局关系。还有一种重要的需求是,数字沙盘需要有导游和专业人员在后面讲解的。所以我们还特别为沙盘研制了一个控制端,可以给演讲者控制,如何按照自己的节奏给观众介绍故宫,通常用户在现场不一定能看到这个控制端,这是现场演讲人员提供的一个很重要的沟通工具。

  第二个项目叫做《写生珍禽图》,它实际上是一个基于触摸屏的项目,观众和它的交互方式是观众凑近大约1米多时,这个屏幕中的珍禽异兽就会开始骚动起来。当你靠近这幅数字绘画作品时候,首先它会用一段动画影片来简单介绍这幅画的由来。因为它是五代宫廷绘画大师黄泉唯一一张可信的传世作品,里面有24只栩栩如生的珍禽还有昆虫,我们的目标是能不能把这幅画背后的珍禽异兽的习性、自然知识也能为大家呈现出来。当观众点击上面的某只鸟,就会展开这只鸟栖息的环境,你可以通过对画本身的体验式的欣赏,扩展了解到关于鸟本身的知识。

  那么这样一个选题,是由故宫执行部的多位老师来首先进行策划,同时邀请到中科院动物研究所的专家,故宫书画部的专家,对这些画中的鸟、珍禽做非常学术化的鉴别,我们演绎的所有内容必须符合客观自然。所以我觉得这样的项目,难点不是在于我们能不能够惟妙惟肖地把事物画出来,而是在于如何符合客观条件,同时还能够艺术化地表现。其实大家能看到,这上面几乎有上万张用手绘方式来复原的名画,我们希望在动画过程中,尽量不去损坏原画本身的非常优美的绘画质感。

  当然另外在交互设计上的特点,我们希望最后的成品是无UI的形式,能够简化掉的按钮,我们尽量简化掉。

  在这里大家看到的这些设计过程的图,其实为了说明一个问题,所有之前的UI设计最后都被我们自己给消灭掉了,我们经过了一个痛苦的复杂的过程,最后决定形成这样一种无UI的形式。所以我们说做减法是很困难的,但是希望能够做出一个非常极致的体验作品,那减法又是必经之路。
  那之所以要追求这样一种无UI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希望能够充分体现出我们对于原画的一种尊重,因为在这样一幅大师的作品面前,就是做的再美的UI,也无法与原画匹配。

  最后简单讲几句关于故宫VI形象,其实用比较简洁的几何形方式来概括这个形象其实非常有难度。我们除了做LOGO的设计,还要考虑它在故宫项目上的应用。
  最后我还想提,其实这么一个庞大的项目,都是由多方努力建成的。首先是故宫博物院,包括具体到故宫执行部门的众多老师和专家,他们从策划选题到最终指导执行,同时还有大量参与很多交互设计的团队。

  记者:您觉得目前对于博物馆数字化的过程中,最为困难的部分是在于技术还是在于文化呢?
  费俊:针对这个问题我想说,其实在博物馆数字化的过程中,最困难的不是在于技术,而是在于文化转义本身。我说的文化转义是指如何能够用更有效的从设计到技术的方法,把收藏有效地转义出来,形成我们所看到的无论是app还是交互装置。面对这样一个基于经典作品的文化内容,如何打开原画的一个多维度的内容,进行内容的现代演绎,如何利用交互设计基于当下语境的传达和体验?我们最大的心得和挑战是:尊重原画。文化转译无法只通过视觉设计实现,必须基于文化内容做好规划。文化转译是设计的核心工作。

  记者:文博与数字科技相结合在近几年越来越流行,几乎在一些大型的博物馆如国家博物馆、首都博物馆、国家大剧院等一些条件的公共文博单位都能见到。文博领域搭载现代的数字科技,这种变革,对传承和传播中国文化和艺术意味着什么? 未来发展趋势会怎样?
  费俊:在我看来,数字科技和文化遗产包括和博物馆的结合,可以带来三个比较大的意义。首先第一个是保护的意义,第二个是传播的意义,第三个是传承的意义。我们大量的文物在历史迭代过程中毁坏。那么更可怕的还不是这种毁坏,而是现代人与祖先的文化积累上的断代。所以我们说谈到保护的意义,大家很容易理解。像故宫博物院这种最繁忙的博物馆,一直都在超载超负荷地承载参观者。那即使故宫已经非常慷慨打开大门迎接参观者,其实还有大量的中国人和外国游客还没有条件进入故宫去进行体验。所以我们说数字技术其实是非常低成本的,几乎是零复制成本的,把文化作为一种可体验的,可以触碰的,可以交互的产品,以极强的传播力,把它发行到世界各地。当然我们不是简单地把一个数字内容放到互联网传播,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否构建一种和当下年轻人能够理解的语言相关联的方式,使它成为不仅是可以被传播的,也可以与年轻人互动的,被体验的,被消费的形态。就像我们也在尝试做一个项目叫做“城市博物馆”,我们有没有可能基于我们所生活的都市,像北京这样有丰富历史文脉的地区,用数字手段在这个城市上叠加城市的历史、故事、包括遗失的庙宇、拆掉的城墙,用虚拟博物馆的概念实现。我相信在中国这样一个文物缺失的地区,数字科技就显得尤为重要,某种意义上它成为一种文化修复工具。

  记者:那么请费老师也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如果作为一名交互艺术方向的学生,应该如何规划自己的职业方向?参与什么样的项目? 
  费俊:交互艺术与设计是一个非常跨学科的专业,它和传统划分的平面设计、工业设计、展览设计、建筑设计等学科都有交集,在互联网、智慧城市、智慧博物馆、智能硬件、智能交通等领域中都有极其广阔的应用前景。作为交互设计的学生,我认为需要掌握三个核心能力:1、交互设计基本技能,2、用户为中心的设计方法, 3、跨专业设计能力。第一个能力指的更多是基于从UE到UI的设计基础,包括基于屏幕的界面设计,也包括基于物理互动的设计基础。第二个能力是了解用户需求的能力,它能帮助设计师从产品设计层面来把握。第三个能力其实是融会贯通的能力,它要求设计师能够更加广义的理解“界面”和“交互”,用整体设计的理念来驾驭跨专业和跨行业的项目。至于职业规划,有了上面的三个能力,应该不再是去找工作,而是工作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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